文| 杜虎
媒体11月12日报道，以“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”这句话成为网红的广西人周立齐，日前受邀一家成立不久的电动车生产商，成为其联合创始人。这到底是“浪子回头金不换”的人生进击，还是纯属博眼球的流量炒作，评论区的看法很分裂。社会对一名前盗窃惯犯的网络影响力大有争议，这也给监管部门出了一道难题。
图为签约现场
周立齐是他的真名，但在社交媒体上最被人熟悉的是“窃格瓦拉”这个外号。在2012年一次报道反盗窃电瓶的民生新闻中，面容邋遢酷似古巴革命人物格瓦拉的周立齐落网。记者问他为什么不去打工挣钱，当时单手被拷在铁管上的周立齐说，“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”“进看守所像回家一样……里面都是人才”。
周立齐的这次露面产生了轰动效应，因为他的言行展露了难以浮出水面的底层生存心态。他用一种生存哲学解释自己的懒惰与犯罪，听上去荒谬可笑，却能击中观众的猎奇心理。周立齐的边缘人身份包裹上一层传奇色彩，那句绝不打工的话成了流传的金句，也呼应了时下舆论场中自我调侃的“打工人”的梗。
细数起来，周立齐因盗窃犯罪一共进过四次监狱，说出那句名言时是他第二次入狱。他背负的最新一次刑期长达四年多，今年4月刑满释放。8年前的报道意外走红，极大地提高了周立齐的知名度，不少公司、经纪人嗅到潜在的流量，都等在监狱外迎接他释放，争着要将他的网络热度变现为商业价值。
给予周立齐联合创始人身份的电动车公司，当然不只是鼓励“浪子回头金不换”，实在来说还是相中他的变现潜力。目前，周立齐在某短视频社交平台上有超过300万粉丝，正在进驻更多的社交平台，社交媒体公司青睐他，揽为产品代言人，争取品牌曝光机会，这当然是明显不过的生意策划。
然而要看到的是，周立齐这次以草根网红走上流量竞技场，大众的看法不全是肯定，更多的是毁誉参半，还有质问这一追捧盗窃前科犯的行为是无良炒作，违背了社会的正面倡导，是在给不正常、不道德的商业牟利提供借口。这些担忧并非全是道德大棒，也是因为洞察了“窃格瓦拉”现象背后扭曲的现实。
“窃格瓦拉”周立齐不是第一个被网红的边缘人，2010年媒体发现流浪到宁波的“犀利哥”程国荣，2019年上海的“流浪大师”沈巍，在草根网红史上都属“窃格瓦拉”的前辈。后两位走红于社交媒体的不同发展阶段，目前都已度过网红的鼎盛期，遭受注意力经济的急速榨取和抛弃，未能实现阶层跃升。
回到周立齐的现有争论上。他成为一家公司名义上的联合创始人，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前景难料，但他自带流量加入公司，如果能挣钱有收入，不致于重蹈盗窃的覆辙，算是好事。但他自觉不自觉地投身流量商业化，配合商家将“窃格瓦拉”的故事做大做强，再次拷问“流量要不要讲究价值观”等问题。
从平台的态度看，对流量价值观问题持暧昧态度，明面上没说支持，但对周立齐账号的倾斜保护可见真实的立场。也许平台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，但本次围绕“窃格瓦拉”的争论不该被无视。从监管的角度看，平台没有动力主动出手，政府介入似乎在等待时机，但舆论对“窃格瓦拉”的否定表达，能否促成部门监管下场叫停？
网友评论
当然，舆论对前犯罪分子成为网红的不满，也许正中了商家的计谋——他们本来要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，在反差和争吵中获得人气关注，博取品牌曝光，直至引流消费购买行为。批评者看到这类流量的不堪之处，可以批判周立齐参与这种炒作，可人家万一追求的就是饮鸩止渴的短期效应呢？
总之，“窃格瓦拉”周立齐成为草根网红界的新宠，站在“犀利哥”“流浪大师”站过又被踢走的C位，这种边缘人成为关注中心的戏剧化一幕，既有流量经济合乎逻辑的一面，又无可避免地展露势利与别扭的性质。人们真的会买“窃格瓦拉”的账？这种流量效应真能拉动电动车销售吗？周立齐网红光环何时散去？都是问号。谈一谈偷电动车的“窃格瓦拉”卖电动车，是喜剧还是闹剧？-大洼电动车维修培训学校
